问题1:经济增长“阶段性”压力VS货币政策“跨周期”调节
一是货币信贷增长稳定性增强,不太可能出现“信贷脉冲”。基于“跨周期”视角,未来信贷脉搏将大幅减弱,政策将更多聚焦于经济结构调整和中长期增长动力培育。预计11-12月信贷总量增长约2.95万亿元,略高于去年同期。2021年新增人民币贷款约20.5万亿元。2022年新增贷款规模保持在21万亿元左右,同比增速10.8%。
二是统筹做好今明两年的政策衔接,政策发展的时点可能在明年初。2022年GDP增速可能呈现“前低后高”的趋势。在“跨周期”货币政策的调控下,政策发挥的时间可能会在明年年初回落,以更好地平滑宏观经济波动,避免年初经济下行压力过大。因此,准备金下调窗口可能会出现在明年一季度,但基于价格的工具的使用仍然是谨慎的。
问题2:增强信贷总量增长的稳定性VS用好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
总量要稳定:MPA激励措施促进贷款同比增长。央行通过优化MPA考核框架,鼓励银行力争四季度信贷供给实现“同比增长”,并加大窗口指导力度,其中国有银行要发挥“鹅效应”。
结构性进展:实施产业支持措施的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。一方面,普惠的信贷供给;惠特尼小微企业、绿色金融领域和高端制造业将继续是“宽信用”的重要抓手。另一方面,房地产领域合理融资需求满意度的提升也是“宽信用”的内容之一。在“保交房、保民生、保稳定”的政策安排下,房地产市场宏观审慎调控将更加强调“底线思维”,未来房地产融资条件将持续改善。
问题3:贷款定价上行VS有效需求不足
2021年9月,新增一般贷款利率为5.30%,较6月上升10bp。这是否与经济疲软、有效需求不足相矛盾?我们认为:
一方面,如果三季度企业贷款平均利率低于二季度,银行业将继续向实体经济让利,这也与有效经济需求不足相印证。
另一方面,9月份一般贷款利率高于6月份,这也与9月份银行对优质企业的信贷供给减弱,对居民的公中长期贷款和短期贷款占比上升有关。
后续,公共贷款利率略有承压,但位于江浙两省的城乡商业银行议价能力相对较强。房贷利率小幅回落,短期消费贷款利率总体保持稳定。
问题4:货币政策“以我为主”VS外部因素扰动增加
2020年,中国宏观经济率先从疫情中复苏,货币政策在全球主要经济体中实现常态化。广谱利率的上升时间比美国提前4-6个月左右,部分缓解了美联储货币政策调整及随后美债利率上升的影响。另一方面,虽然美元指数近期突破96,但人民币继续保持强势地位,经常项目顺差较大。可见,如果发达经济体货币政策超预期,中国在利率和汇率两个渠道的缓冲空间仍然较大,短期内不会成为货币政策的制约因素。在跨周期调控下,货币政策仍将坚持“聚焦我”的原则,将比以往更具前瞻性和灵活性。我们将提前布局,降低国际货币政策的溢出效应,做到既不完全同步,也不过度偏离。
风险分析:信贷投放不及预期,房企现金流压力加大。